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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遇比較短,見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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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劍網三游戲

註意:女主出身七秀坊的前身,憶盈樓,本文年代早於劍網三游戲開始年代。

沒有玩過游戲的朋友不用擔心,當成是武俠裏的和尚和俠女的故事就行,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作者都會解釋,如果作者解釋不全面,歡迎小可愛踴躍提問。

一,洛道,名為洛的道,類似於今天的X省。李渡城就是一個城市。游戲黨註意,這裏的年代很早,李渡城並沒有被屍人占領,仍然非常繁華。

二,公孫大娘那段介紹是為了方便沒玩過游戲的朋友了解背景,從百度百科引用的,引用截止到標有數字2的地方。

洛道,李渡城。

近正午時分,街面上熙熙攘攘,一位體態輕盈、身著亮眼粉色衣衫的少女不疾不徐走在人群中,引來路人註目。少女對眾人好奇兼欣賞的目光略有不適,稍稍低了頭,盡量讓自己淹沒在人群中。

突然一聲哀嚎響起:“李公子!李公子您不能奪走我唯一的孫女杏兒啊!求求您發發善心吧!你這可讓老漢我怎麽活啊!”少女蹙眉,快步上前清聲問道:“何人在此欺男霸女?!”那被喚作李公子的人不耐地轉過頭來:“你又是誰,平白出來管別家閑事。”少女神色一凜,正色道:“本姑娘乃憶盈樓公孫大娘門下弟子——蓮,路見不平,自然拔劍相助!”

卻說這公孫大娘,可是江湖裏一位了不得的女子,不,準確地說,是兩位。江湖上盛傳的公孫大娘,本是一對孿生姐妹,姐妹倆行走江湖之時共用“公孫大娘”之名,外人只當是一人。姐姐公孫幽溫柔婉約,使江海凝波劍;妹妹公孫盈跳脫喜動,使山河流雲劍。若是雙劍合璧,則天下無人能敵。

相傳公孫大娘的劍舞源自戰國時期教越女阿七劍法的猿公,但在魏晉就已經失傳了,直自唐初亂世才被名女俠張初塵尋得。公孫姐妹天資卓越,在原有劍舞基礎上加以改進,使其在威力與姿態上都更勝從前。

大娘公孫幽溫柔婉約,自小從不與妹妹公孫盈相爭,任何新奇玩意,有趣物事,盡讓與公孫盈先擇,大小事宜,若是盈有意,她也從不違拗。她心地良善,更是見不得他人受苦,見到孤苦之人,便出手救助。她的劍術與妹妹相比更加柔和,劍法優雅飄逸,更像舞步,將劍術中優美之處凸現。她以劍器之舞籌措金銀,宣揚聲名,竭力救濟孤女孤兒,並收養了一批孤女,公孫劍舞之名由是愈加響亮。她們姐妹長相一般無二,江湖中人不知所以,卻將以往公孫盈以公孫氏之名闖下的名聲盡數算在公孫幽頭上,公孫幽此後只以大娘自稱。[2]

這公孫大娘的名頭可謂響徹江湖,很有些分量,周圍人不由得噤了聲。蓮大略一掃:這李公子身著綾羅綢緞,鞋帽衣襪與飾品無一不名貴,一看便是富商巨賈出身,而地上跪著嚎哭的老者卻破衣爛衫,形容淒慘,更有一旁兩個小廝模樣男子,圍著一個尚未長成的小姑娘。她頓時義憤填庸,拔出雙劍喝道:“惡霸,今日你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老漢一見有人出頭,喜得情不自禁,高喊:“俠女啊!俠女!青天有眼啊!……”李公子不以為意,嗤笑一聲:“小丫頭片子懂什麽,還是多讀讀書,在家刺繡也強過這般舞槍弄棒。”蓮登時臉色漲紅,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本姑娘怎麽收拾你!”話音未落,舞起雙劍就是一式淩厲的猿公劍法!誰料半路殺出一根古樸禪杖,穩穩接下了蓮這一招。禪杖格下攻勢便收,並不反擊,一個青年僧人自半空應聲落下,接住禪杖,唱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蓮氣道:“來者何人?為何要相助惡人!”僧人略一禮,道:“貧僧玄明,未知這位女施主,何故於鬧市動起手來?”蓮凜然道:“此人為富不仁,當街強搶民女,我自要替天行道!”玄明沈吟:“哦?可是如此?”李公子此刻也有些火氣:“莫名其妙,一派胡言!劉杏兒自願到我李府做丫鬟,倒成了我欺男霸女了?你哪只眼睛看見的!”蓮怒道:“若是自願,為何她爺爺於大庭廣眾哭號不已?!”李公子氣結,圍觀群眾倒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起來——

“俠女有所不知,這劉老頭可是個賭棍,欠了一屁股債還成天賭呢!”

“是啊,杏兒是聽聞李府月錢豐厚,托人介紹進去做事的。”

“老劉頭飯不會做衣不會洗,他這是哭杏兒走了沒人伺候他呢!俠女莫要被他蒙蔽了啊!”

“這可是錯怪了李公子啊,李員外可是大善人啊,城外天天施粥的……”

蓮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禁不住問那杏兒:“可、可是當真?”杏兒也機靈,嘴皮子利索,竹筒倒豆子一般講了一遍,確實如眾人所言分毫不差。劉老頭見自己被拆穿,早就腳底抹油,跑了。蓮面如火燒,訥訥收了劍,也不敢直視李公子,咬咬牙,低聲道:“這……是蓮錯怪公子了,在這裏給公子賠個不是。”

李公子哭笑不得,揮手道:“罷了罷了,只你是外鄉人,不知此中內情,無妨。也是我今日倒黴,出來收賬恰好遇見管家來帶人回府,種種巧合,無怪你有所誤解。”蓮臉更紅了,稍生疏地行了個禮:“多謝公子寬宏大量。”咬了咬唇,又轉頭對玄明道:“多謝高僧及時攔下,否則蓮今日必釀成大錯。”玄明忙唱一聲佛號,道:“不敢當,蓮施主俠肝義膽,令人欽佩,縱然稍有急進,初心總是值得稱頌的。”

蓮心道:“我都出了這麽大醜了,你還說!”到底年少,面上耐不住,略帶薄怒地橫了玄明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玄明怔了一怔,只覺蓮面如桃花,那一眼輕飄飄落在自己身上,竟無端心悸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追著蓮的背影。然而即刻便回過神來,皺眉連念幾篇佛經,心境波動方才平覆。

話說自此之後,蓮多次在江湖上行走,閱歷漸長,因著這一遭難忘經歷,她便總事事留個心,探個究竟再行判斷,少了許多莽撞,倒也再未鬧過笑話。

☆、相知:不打不相識

兩年後,名劍大會。

落幕多年的霸刀山莊的揚刀大會如今遠不及藏劍山莊的名劍大會風頭正健,甚至許多年紀輕的只知名劍,不知揚刀。名劍大會召開已是風頭無兩的武林盛事,吸引諸多俠士豪傑,蓮自然也不會錯過。當然,名劍大會廣邀天下頂尖高手,真正入場比試的寥寥無幾,絕大多數俠士都是來觀戰的,還有一部分是蓮這樣托了自家門派有人出戰的福,武功尚淺卻能近距離觀摩的年輕弟子。

因著第一屆名劍大會公孫二娘力壓群雄,以女子之身拔得頭籌,此番名劍大會,憶盈樓弟子便分外矚目,少不得各家各派青年才俊主動上前切磋一二。憶盈樓這只收孤女的奇地,這幾年也名氣漸長。其門人個個舞技超群、劍術一流,以劍舞聞名天下,更以劍舞行走江湖。切磋起來身姿也是優美翩躚,與各大成名已久的門派功夫大不相同。其招式華麗而不繁瑣,曼華絕倫的舞姿當中暗藏種種玄機,或弱敵於無形之處,或助友於轉瞬之間,眼花繚亂讓人防不勝防。江湖中人新奇讚賞之餘,也折了許多芳心。

至於此後數年憶盈樓揚名江湖,無論達官貴人、文人雅士、還是各大門派的少年才俊,都頗以能一睹芳澤為念,倒是後話了。

名劍大會第二日。

藏劍山莊專供歇息的廳中,蓮正閉目凝神調息,雙劍放在一邊,猶自輕顫著。她方才與一位藏劍少俠打得難舍難分,不分上下,於武學上又有許多感悟,正是沈澱積累、精進自身的絕佳時刻。

兩年過去,她稍稍拔高了些,脫了少女的青澀,遠遠看去,竟有幾分獨當一面的俠女風範。玲瓏有致的身材和靈動秀麗的容貌,讓不少人都忍不住目光一再流連。不過她早已不是被多看幾眼就羞澀的小姑娘,止水心境絲毫不為所動。

片刻,蓮起身返回競技場,正想著次日如何將思悟所得與同門交流一二時,突然迎面遭遇一高大僧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玄明!

兩年之後,玄明更沈穩了些,眉間帶幾分慈悲,任誰一看也必要稱一聲得道高僧。兩人相望,俱是一楞。形容雖有變化,卻都立時認出了面前之人。蓮不怎麽驚訝,以玄明的武功,入圍名劍大會觀戰弟子再正常不過,只覺十分巧。玄明向來八風不動的面上,卻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幾分欣喜,克制地一禮,開口道:“蓮施主,別來無恙?”

蓮靈機一動,起了逗弄的心思,佯作惱怒狀:“又是你這大和尚!今日你又來看我笑話麽?”玄明頓時手足無措,猜測蓮仍在惱自己,張口結舌。蓮忍笑,面上仍一副嬌縱模樣,輕輕推了玄明一下:“哼,本姑娘已今非昔比,不和你多話,咱們競技場上見真章!”說罷,率先躍入場中一角。玄明略一猶豫,蓮一個嬌嗔眼神遙遙遞過來,他便迷迷糊糊地乖乖入場。

藏劍山莊最不缺的就是切磋的地方,於此名劍大會之時,更有許多各門各派的弟子手癢入場切磋,不足為奇。

蓮也不和玄明客氣,搶了個先手就是一招威力強大的劍破虛空,直沖心脈而來。玄明不躲不閃,硬接下這招,定了定神,摒棄雜念,將心神專註於這場切磋。你來我往幾下,蓮感受到玄明的認真,也不由收了嬉鬧心思,全神貫註於比試。兩人一個近身格鬥一個遠程攻擊,且彼此並不了解對方招式特點,因而都存了試探的心態,出招十分謹慎。

只見場上蓮輕盈後翻,躲過玄明一式內力雄渾的大獅子吼,同時拉開了兩人距離,擡手補了一招劍氣長江。玄明也不急不慌,捉影捕風兩式將人拉回,迅速接上一招搶珠式,封住蓮內力經脈。蓮靈敏繞到玄明背後,待到沖開經脈限制,又是一招威力強大的劍破虛空——這場切磋,蓮不斷拉開距離的同時伺機攻擊,玄明則想法設法近身限制,少林特有的渾厚內力與憶盈樓劍舞沖擊激蕩,兩人身形在競技場上輾轉騰挪,好不靈活,不知不覺間引來好些俠士觀戰,紛紛低聲讚道精彩非凡。

片刻,玄明抓了個破綻,迅速突進到蓮身旁,搶珠式五蘊皆空普渡眾生韋陀獻杵一氣呵成,擊敗了蓮。玄明點到為止,迅速躍出場地躬身一禮,心內有些忐忑,小心道:“蓮施主武藝精湛卓絕,令人嘆服,貧僧……”玄明還沒想好怎麽說能哄蓮開心,蓮卻利落地一撐地躍起來,爽朗地笑著拍了拍玄明肩膀:“少林玄明果然名不虛傳!好功夫哈哈哈哈!”玄明受到誇獎臉色微紅,又擔心蓮面子上過不去,面有猶豫之色。蓮戲謔一眨眼:“我說記恨你,你還當真啊?都多久了,再說,我像那麽小氣的人嗎?之前是逗你的,莫生氣啊玄明師父。”

玄明如釋重負,臉上笑容立刻綻放,藏都藏不住,大膽道:“怎會,喚我玄明即可。”蓮一挑眉:“玄明?那你也喊我蓮罷,一口一個施主,聽著不大習慣。”

玄明聽得蓮那一聲喚,只覺得心口半酥,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席卷全身,令他驚喜又害怕,好像一棵多年鐵樹忽然開了花。他心裏洋溢著陌生的熱流,極力保持著禮節,輕輕喚了一聲:“蓮。”

蓮笑著說:“那走吧,玄明,一起打坐參悟,我可是跟你學了好多東西呢。”玄明忙不疊地點頭,二人便尋了個僻靜處調息。

調息過後,二人就武學方面再加探討,你一言我一語,竟是越聊越投機,倒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意思了。恰逢當日的名劍大會正式比賽開始,玄明和蓮便相約一同觀戰。

玄明長她兩歲,對戰經驗豐富,又耐心十足,時不時還風趣一把,襯著他沈靜的面容顯得越發有趣,逗得蓮笑聲不斷。觀戰之時,玄明指出不少蓮往日註意不到的細節,與憶盈樓劍舞迥然不同的少林功夫,又給蓮帶來新的思路,他對戰局、心理的分析獨到而深入,給蓮很多啟發,許多模糊不清的地方,經玄明稍一點撥,便立刻撥開雲霧,醍醐灌頂。半日看下來,蓮可謂大有收獲。而玄明在給蓮講解的時候,自己也有了新的發現和領悟,蓮靈動飄逸的功夫,也給他提供了許多新想法新角度,想必武學又能精進。上午的比賽結束時,二人已是惺惺相惜,午後迫不及待地再度交手,各自嘗試新的想法,下午的賽程開始後,又是一輪新的深入觀摩交流。

二人同心,其利斷金,玄明與蓮共同觀戰,思想碰撞擦出別樣火花,彼此都大有獲益,相談甚歡。短短幾日的賽事,蓮和玄明場場不落,賽時觀摩,賽後切磋,二人形影不離,成莫逆之交,一時羨煞旁人。這可真謂是不打不相識了。

切磋雖是玄明贏得多些,蓮卻不甘落敗,日日絞盡腦汁思索應對破解之法,待到名劍大會結束之時,她的突飛猛進讓帶隊的大師姐都驚呼一聲。蓮本就是樓中出挑的弟子,此番更是耀眼璀璨如新星升起,不少人對她另眼相看。玄明也更得器重,同門對他越發恭敬有加。

玄明日日與蓮同入同出,只覺得這姑娘越看越發令人心悅,世間少有,恨不得每日多出十個時辰與她相伴,甚至於熙熙攘攘的競技場內外,他一眼望去,眼中竟只有蓮一人,一見蓮,周身便湧起難以言說的、令人愉悅的熱流。他註視著蓮放光的眼神實在太過明顯,惹來許多同門和江湖朋友打趣。

這大和尚也著實遲鈍,到如此地步還未看清自己心意,只一味難以自持地想與蓮親近,哄她歡心,有時甚至生出了“蓮若笑一笑,天上星星我都為她摘得”的古怪想法。

蓮在武學上頗為靈透,此方面卻也不機敏,對玄明笨拙的討好只當是知交好友的尋常情誼,倒是憶盈樓大師姐看出些端倪,細細觀察蓮,不似動情之狀,思及玄明身份,也不點破,省得徒添許多事端。

然而,韶華易逝,令人心醉的甜蜜時光十分短暫,離別的時刻近在眼前。決出頭名,藏劍山莊盛大開宴慶祝後,次日,便是各門派動身返程的時候了。

離別當日,玄明與蓮同行。蓮向來不喜飾物,今日走起路來卻環佩叮當之聲不絕,玄明不由得看去,發現蓮那空無一物的劍柄上,不知何時系上了一對雙魚樣式的金鑲玉佩,下垂明黃流蘇,樣式華麗張揚,與蓮著裝風格大為不同。

玄明奇道:“一夜過去,你這劍上竟生了一對魚兒。”蓮被他逗樂,朗笑幾聲,方道:“倒叫你說得十分有趣。不過是昨夜有個藏劍弟子慷慨贈我。”玄明微一挑眉,問道:“為何?可是舊識新友?”蓮漫不經心地說:“都不是,他傾心於我,故而相贈。”

玄明的心猛地咯噔一聲,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讓他脫口而出:“你答應他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女子婚配之事,他如何能隨意追問?然而他壓不住一顆狂跳不已的心,莫名的驚慌侵蝕了玄明的理智,他直直地盯著蓮,仿佛在等那張檀口吐出對自己的宣判。

蓮有些驚奇:玄明並不像對這些事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她沒有追問原因,解釋道:“昨夜他驟然尋來剖白心跡,言中表明,竟是名劍大會這幾日頻頻見我身姿,方才傾心,倒把我嚇了一跳。他與我素不相識,並無情愫,我自是好言婉拒。原是不好收這東西的,但他情真意切,懇求我收下這對魚兒,權作藏劍待客之禮。我再三推拒,但既已無法回應他一片真心,再不好壞他心意,只得收下。”

玄明提著的一口氣方才松下,但同時,又湧上一陣微妙的酸澀和不安。他不懂自己為何今日如此奇怪,強壓下這些翻湧的心緒,搪塞兩句,面色如常地同蓮如往日般說說笑笑。

動身離開之前,玄明顧不上與什麽江湖朋友道別,滿心都是千般不舍,蓮也十分留戀,二人約定時時書信往來,方才登上自家回程的車船。

作者有話要說: 一,揚刀大會和名劍大會一個性質,本質都是打來打去,比個天下第一出來。贏了的揚刀大會給刀,名劍大會給劍。

二,憶盈樓介紹部分引用了一些百度百科的內容,自己寫太費力了咳咳。

三,二人切磋,和尚打冰心……作者對這倆職業都不熟,游戲黨看個熱鬧就好,技能名字都是瞎接的。順便蓮是冰心!不是奶!

四,關於名劍大會……其實和游戲裏設定的不符,游戲裏十年一次,蓮和玄明初遇時第一屆名劍大會剛開完一年,這時候才相隔三年,不應該有名劍大會。但是!沒有名劍大會!推不動劇情!所以!作者就任性地硬加了一屆!而且游戲裏的名劍大會是兩人、三人或五人組隊參加,玩家之間競技,這裏的設定是只有非常厲害的俠士(在游戲中是NPC,比如方乾、劍聖、謝雲流這樣的)能夠參加,單人競技,但是可以帶本門派弟子或者任何想帶的人來觀戰。

五,這裏的憶盈樓大師姐,是和七秀差不多輩分的人,沒有具體指向。非游戲黨不必在意這一條。

六,非游戲黨不必在意這一條。本來設定和玄明相遇之前的那個路人切磋者不是二少而是道姑,(冰心打劍純誰打誰知道嘿嘿嘿)但是翻了翻劇情!純陽!當時!只有四個弟子!加都沒法加戲!其他的門派不是忙著搞事(明教)就是懶得過來(五毒)甚至還沒出現(蒼雲等),所以,就跟二少打一打吧。

2017.8.10修文

加了玄明微醋的情節,讓後面感情發生的更合理一點。

☆、再回洛道李渡城

再次相見,卻比意料中更早。

次年,洛陽,風雨鎮。

蓮按了按頭頂鬥笠,靜靜喝茶,耳畔冷不防鉆進來幾句婦人家常——

“聽說啊,範大娘病倒啦!一夜夜地哭,燒得說胡話呢!也沒個人照看著,我只好喊我們翠兒時不時去搭把手。”

“唉,天可憐見,範二哥多好的大小夥子,就是楞了點,怎麽就沒了呢……”

“咱們這風雨鎮,不會有什麽邪靈吧!那麽壯的一個青年,好端端的咋就不見了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範大娘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了!”

蓮皺了皺眉,摸出茶錢放在桌上,正準備悄悄去問個明白,剛起身卻被搶了先——“阿彌陀佛,貧僧玄明有禮了,各位嬸子大娘,不知可否將範二哥失蹤詳情告知一二?”

蓮驚喜地轉身,果不其然,面前是記憶中沈穩肅靜的背影。她脫口喊道:“玄明!你怎來了?”玄明身體猛地一顫,似是不敢相信般,遲疑地轉回身,眼裏瞬間湧上的歡喜卻是壓也壓不住:“蓮?!”

霎時間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名劍大會分別後,玄明日日飽受相思之苦,真真是滿心滿眼,醒也是她,夢也是她,甚至參禪時眼前也是她。度過許多個不眠的夜晚,他方才明白自己對蓮不知何時已情思深種。但領悟的那一刻,玄明便又添了新的痛苦:身為少林弟子,他須得滅七情六欲,對女子的旖旎情思萬萬不能有。況且他並非俗家弟子,師父渡厄於他有大恩,無法還俗,註定……一場空歡喜。

佛法精深,卻容不下紅塵愛恨情癡。

生人廿一年,玄明方知世間最痛苦又甜蜜的滋味,名為相思。翻來覆去地咀嚼回味名劍大會上相處的幾日和李渡城初見的片刻,玄明心裏也有幾分明白:蓮對他並不像他對蓮一般。他本該慶幸少一分紅塵羈絆,卻無法控制自己,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黯然神傷。思及蓮劍上墜著的華美雙魚佩,他又難以自制地醋海翻波:蓮的靈動之美、爽朗性格和出挑武功,天底下絕非只有他一個人欣賞甚至生出戀慕,這段日子,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她無意俘獲真心,倘若陰差陽錯,蓮也對其中一人生情……往後他便不敢再想下去。

日日被這些心思困擾,玄明難以專註於修行,方寸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自己應狠心斬斷情絲,卻實難做到,在佛與情的兩難掙紮中幾乎痛不欲生,人迅速清減許多。師父渡厄一早便留意到玄明的異樣,見他一日日消沈低落,長嘆一聲,將玄明招來,師徒二人坐禪論佛一天一夜。渡厄恩威並施,以養恩相逼,以師恩相迫,方使玄明堪堪走出低谷。

寺中長輩的期望,後輩的敬仰,蓮的無意,師父的恩情諸般種種壓在玄明心頭,迫使他做出了沈重的決定:斬斷情絲,對與蓮有關之事不聽不問不聞不看。

他是真狠了心,斷了與蓮的書信往來,在藏經閣對師父起誓,此生永不會主動見蓮一面。他想,那幾日的形影不離,也足夠藏於心底,用整個青燈古佛的餘生默默品味了。

可情絲豈是這般容易斬斷的?足足耗了大半年,玄明才恢覆如初。

江湖之大,玄明以為,這樣便再不會與蓮相見。誰知他此番下山,奉命追查少室山下齊華村內多個青年壯漢失蹤案,剛追至洛陽,便猝不及防與蓮重逢!

再次看到蓮靈動有神的雙眼的那一刻,他一年來強迫自己建立的防線便瞬間轟然崩塌。什麽佛法此刻都通通化為雲煙,他只想將心愛的姑娘擁入懷中,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他不能。

玄明斂目,掩住覆雜的眼神,卻仍克制不住滿心歡喜雀躍,低低道一聲:“別來無恙。”

蓮沒發現他有什麽異樣,笑容依舊爽朗如清風:“哈哈哈,別來無恙啊!想不到竟能在此地偶遇,你我二人當真是緣分深厚!去歲四月少林便不再有書信傳來,我還道是你出了什麽事呢!如今一見,方才放心啊。怎麽,你也想追查這奇詭之事嗎?”

玄明聽到書信一事,張口欲解釋,又是滿口苦澀難以言說,只好單單答了後一個:“並非如此。少室山下齊華村有多戶人家的青壯年男子離奇失蹤,我順著線索一路追查到此處,想來這風雨鎮的範二哥,怕是與齊華村的人遭遇相同。說不定此處能尋到真兇的蛛絲馬跡。”

他終究是掩不住眸中深情,趁蓮低頭沈思之時,貪婪地註視著這個牽動他全部身心的姑娘,仿佛這一眼便是最後一眼。他的心砰砰跳動,聲響震擊耳膜,清規戒律和滿心歡喜激烈地鬥爭,仿佛把他的心扔進了滾燙的油鍋。

可是蓮在眼前,便是被油烹也是快樂的。

蓮全然不覺,沈吟片刻,道:“近日聽聞師姐說起樓中有人似是受妖教蠱惑而消失,我正為尋些線索而來。這壯漢無端失蹤與我樓中弟子不見,說不得有什麽未知的聯系,不若你我二人一同追查下去,也好給他們深受其害的家人朋友些許安慰。”

玄明張了張口,到底是說不出那個“不”字。

二人詳細問了範二哥失蹤之事,又打聽了範家所在,簡單用了飯便前往範家。期間蓮對玄明的態度一如過去,令玄明又高興又內疚,真可謂是甜美的折磨,一時竟不知自己答應蓮同行的決定該不該後悔。

範大娘聽聞他們是來追查她兒子失蹤一案的,硬撐著病體坐起來,抹著眼淚訴說當日的情形。玄明聽來,與齊華村的遭遇十分相似:都是家裏的壯小夥同往日一般出去幹活,或是去附近山上砍柴,或是獵點獵物,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並未有什麽新的發現。

蓮見狀心下不忍,軟聲安慰範大娘,又是遞水又是拍背,好容易哄得範大娘止了淚,歇息下來。玄明從未見過蓮如此善良心軟的模樣,在一旁靜靜看著,眼中柔情能溺死人般,心有如夏日冰雪,化得一塌糊塗。

二人從範大娘家出來,決定去範二哥失蹤的那片地方看看。雖然時日已久,怕是留不下什麽有用的東西,他們卻不想放棄。

風雨鎮後的蟬鳴林,林木郁郁蔥蔥,草沒及腳背。兩人分頭仔細查看了一圈,並無收獲。蓮失望地對玄明招了招手,朝來時的入口走去,不料半路突然踩了個空!幸好蓮武藝精湛,不慌不亂一個輕盈轉身穩穩落下,回頭疑惑地盯著那處被草覆蓋的地方。

玄明一直留意著蓮這邊的情形,一見蓮身形一晃,立刻急得腳尖點地躍起,穿過重重橫生樹枝落到蓮身邊,焦急地半跪在地上握住蓮的腳踝仔細看。蓮驟然被溫熱手掌裹住腳踝驚了一驚,隨即放松下來,笑道:“無妨,玄明,我這功夫可不是白練的。”玄明察看無礙後,方才放開蓮站起來,仍微微皺眉問道:“蟬鳴林坡度和緩,地上並無許多雜草,何故身形不穩?”蓮挑了挑眉:“我正要與你說,此處有蹊蹺。”她指了指剛剛險些摔到她的地方。

玄明毫不猶豫將蓮護在身後,擺出少林金剛不壞的防禦之姿,小心地用禪杖末端挑開那塊看似無異的草叢,露出半個清晰的腳印。二人俱是一喜,相視一笑:線索來了!

卻是正巧,範二哥失蹤之時正在鎮外小河上游收先前下好的漁網,當日恰有小雨,且下過之後,這段時間再未下過,且此處人跡罕至,這腳印,必是範二哥失蹤時分留下的!觀腳印十分之深,尋常人難以留下,極有可能是有人打昏或迷昏範二哥後,背著或扛著人離開留下的。雨後青草生長迅速,沒幾日便蓋住了腳印,也使得鎮上人尋找時一無所獲。若不是蓮碰巧踩到已經幹涸的腳印邊緣閃了一下,真不知道要無頭蒼蠅般找到什麽時候去。

兩人默契地在腳印周圍再次一寸寸搜尋,很快又找到零星幾個腳印,看方向,是朝洛道去的。“洛道啊……”蓮眨了眨眼,笑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呢。”玄明心頭漏跳一下,楞楞地看著蓮。蓮整了整行裝,正色道:“路上抓緊,天黑前便能到江津村落腳了,若是快些,還能回李渡城歇息。我們須快馬加鞭。”玄明傻傻地應了一聲,回過神來,和蓮一同打個唿哨喚來坐騎,順著腳印方向前往洛道。

兩人坐騎腳程都好,天剛擦黑便進了李渡城,尋了處幹凈客棧住下。用過晚膳後,各自回房歇息,這一夜,竟都有些輾轉反側。

玄明已顧不上內心激烈的掙紮拉鋸,他直到躺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今天竟然摸了蓮的腳!玄明的臉騰地爆紅,手足無措,又忍不住將熟悉至極的自己的手看了再看,仿佛那柔軟感覺仍留在手上。大唐雖然男女風氣開放,但女子的腳也是輕易摸不得的,玄明一面回想那美好的感覺,一面擔心蓮會不會嫌他唐突,一面又相信蓮身為江湖中人自有一番不拘小節的豪氣,一面又生怕她不甚在意哪天叫旁人摸了去,還要抽空跟寺裏清規戒律愧疚一下,著實忙得睡不著。

蓮本來趕路半日有些疲累,躺到床榻上,卻又睡不著了,不知怎地想起白日玄明見自己踩空時的焦急神色和自然的察看腳踝的動作,她的臉不禁紅了紅。她知江湖兒女大多不拘小節,玄明只是單純的十分擔心她,因而當時並未非常在意。不過名劍大會時,她與玄明雖日日相伴,同進同出,雙方卻十分恪守禮節,除切磋外並無任何逾矩,這是她第一次與旁人身體接觸,免不了有些女兒家的羞澀。

蓮拍了拍臉,又想起當時前方可能有危險時,玄明毫不猶豫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感動之餘又帶了幾分她自己都難以覺察的依戀。蓮自幼失怙,有幸被公孫大娘收養,得以長大成人。自有記憶以來,她便是孤身一人。憶盈樓雖然為她提供了保護,然而樓中孤女甚多,卻也不能面面俱到,自然缺少貼心的關愛,蓮也從未奢求。但年歲漸長後,縱使修得一身武藝自保無虞,內心深處卻還是期望被人珍惜愛護。思及玄明端方正直的模樣,她臉又浮上一層微紅。

隔著一面墻壁的兩人各有心思百種,深夜方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少室山:少林寺位於河南省鄭州市嵩山五乳峰下,因坐落於嵩山腹地少室山茂密叢林之中,故名“少林寺”(百度百科)。

是大和尚先動了情,想不到吧!

有小可愛教我怎麽在作者有話說裏配圖嗎!

☆、探紅衣教

次日一早二人便動身,沿著洛水前往洛道與洛陽交界處腳印消失的地方,各自分頭尋找新的線索。半日過去,並沒有發現。兩人並未沮喪,就近在江津村用了午膳,稍事休息。卻發現江津村內徘徊著兩三名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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